海蛞蝓

小说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13


这几天收到很多消息问小说更新的事情,周末是母亲节,考虑到小说整体情节太忧伤,所以临时更换了内容今天补上。

新追的小伙伴可以在后台回复”小说“看之前的章节哦!

第五章

两两相望情难忘

依依怅惘意断肠

第一站先到了雍和宫。我对雍和宫也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原来是雍亲王胤禛的府邸,后就将这里作为西藏达赖班禅的行宫,类似驻京办那个意思。而且现在香火很旺。

记得大学舍友姐姐求签证前,一惯要睡到自然醒的她居然凌晨五点就闹钟起来,森森地去水房洗脸。我实在好奇问其缘由,告诉我要清早沐浴斋戒,去雍和宫求签。

雍和宫求签证很灵。我当时很惊诧她还信这个,但她中午欢呼雀跃的神色还是让我对雍和宫莫名地产生了几分敬畏。

到了门口我问他要不要导游,他一口说不用。我怯怯地说:“不请导游,我可不会讲。”周亦摸摸头笑:“我给你讲。”

我本以为他只是个玩笑,但是一踏入雍和宫的大门,我可知道他真不是客气。从房屋是硬山式还是歇山式顶,到屋脊上的神兽都是什么等级,叫骑凤仙人、龙、凤、獬豸、行什,等等;从雍和宫原是胤禛府邸乾隆就在这里出生讲到雍和宫的罗汉菜。

几乎每个物件都能引发他的长篇大论,这个时候的周亦,一扫腼腆害羞的模样,到有点儿像百家讲坛上的袁腾飞,口若悬河滔滔不止。看得我一愣一愣。

我想考考他,便随手指着屋顶上横着的脊梁,两边是两个兽头,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虽然是想考周亦,倒也是我一直的疑问,每次和同学来人家问,我都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但是回去又懒得去查到底是什么,所以就会周而复始地让自己陷入张口结舌的境地。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那叫鸱吻,是龙之九子之一。传说龙王死后,两个儿子争夺王位,谁都不肯相让,最后决定比赛定胜负,看谁能将一条屋脊吞下去,老大的武艺不如老二,便趁着老二吞屋脊的时候,用一把剑将老二钉在了屋脊上,你看那鸱吻背上,是不是有把剑?”

我仔细看去,似乎还真有。以前从来没注意过,我有点激动,指着笑道:“我看见了,哈哈,以后我可以在我们同学面前卖弄了。”周亦却是神色一黯,淡淡笑道:“所以,鸱吻又叫吞脊兽。”说完似乎意犹未尽,仍在盯着屋脊看着。

我止住笑,定定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好看,轮廓很清晰,线条很分明,面庞上弥漫着一种说不上的味道,那样的时空,那样的阳光,四周是飞檐宫墙,他仰头看着屋顶出神,一瞬间我有种穿越的感觉,他仿佛有点儿步步惊心里八爷的味道。

我淡淡道:“那只是传说,权力的顶峰,会有祸起萧墙,但是手足情深的,也不少。”周亦一愣,看着我。我抿嘴一笑,故意不去看他,小跑着往前走去。

兄弟阋于墙,怕也是有钱人的苦恼。康熙一生英明骁勇,还不是难断兄弟恩仇,面对着至高无上的皇位,一群骨肉明里暗里争得头破血流。这雍和宫里怕也是见证了不少胤禛当年的铁血圆滑。

我固执地认为,现在与那时不同,那时追逐的权力顶峰,是唯一的,皇帝交椅只有一把,而现在的有钱人即使子女众多,家产一分,各自过各自的,完全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

只是如果我能知晓后来的事,也许当时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暗示周亦。

雍和宫出来顺带去了地坛,恰好赶上了地坛的书市。每年秋冬,地坛都会有为期两三天的书市,各种盗版书云集。却是我每年必赶的盛宴。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兜里的钱总是不够我去图书大厦搜略。

于是便在各大书店踩点,只有中关村图书大厦有小凳子可以坐,便一到休息的日子,赶在一开门进去将三楼最北面的位置占据,然后捧着自己爱读的书,嗅着里面的油墨清香,都由内而外地有着幸福感。

而且好在那里人多,也不用担心服务员会认识我这个老蹭书的。我曾经幻想着,等我的钱够用了,我第一件事一定是跑到中关村图书大厦,把我喜欢的书都买回来,弥补我这几年来周末去蹭书的亏欠。

只是图书大厦的人越来越多,找到好位子也越来越不容易,可我仍然囊中羞涩,几次看着正版书,咬咬牙还是舍不得买。

所以地坛书市对我来说,就是难得的可以买书的好机会。一如大学宿舍姐妹去动物园淘衣服般的热情高涨。我兴奋地在书堆里穿梭,一会看着《盗墓笔记》不错,一会儿又看着《古玩鉴赏》也有趣,不知道该挑哪个。

周亦扯扯我袖子:“小薇,这里都是盗版书。”我头也不抬:“我知道啊。”周亦又说:“盗版书不能支持的。”

我正拿起了一本《美人何处》翻得起劲,听到他的话,没来由地心里一烦,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正版书是你们才消费的起的,如果没有盗版,我考四六级的复习资料都没钱买。”我的话让周亦一下哽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上话来。

人和人之间也许真的是一种气场,我在子越面前,很少能生硬地说一句话,在周亦面前却总是说话不过脑子,想什么就直接冲出去了,后来我想想,也许是他的腼腆让我从没有拘束,也许是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对我的看法。

但当时,说完那句话,我竟然有一种没来由的快感。什么叫支持正版?存在即是合理,仓廪实才知礼节,如果我不必为生计发愁,我自然更愿意去买正版书,不仅纸张质量好,印刷清晰,关键是没有错误啊,我难道愿意对着一本书去不停地超强纠错吗?

还记得大学选课,应老师要求买书,买了一本诗词集,第一篇《春江花月夜》的第一句就是错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明晃晃地写成“春江湖水连海平”,害得我用了一个月在电脑上把所有的句子核对了一遍。

艾云为此还给我起了外号“万利达DVD”——超强纠错。所以看着周亦在那里强调正版,我就没来由地生着暗气。

周亦被我刺了一句,不再吭声,开始跟在我后面挑书,到后来还在帮我比对这本比那本纸张质量好一些还是那本比这本错误少一些。

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开头的愤懑渐渐被冲淡了,也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男孩子,让他去理解生活的艰辛,当然不容易。但是难得的是态度良好。我便也不在意了。只是当时还真的不知道,周亦也不像我想象得那么娇贵。

逛完书市快五点了,中午也没有吃饭,周亦便让我带他去吃饭。我笑:“我带你去的,可不是什么高档饭店。”

周亦一本正经的:“去那些地方找我哥了,你就带我去吃你们平时吃的。”我有心带他去吃成都小吃,又一想好歹人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成都小吃万一吃坏了肚子,我也赔不起,便去了鼓楼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以前和同事聚餐来过这里一次,因为很有特色就记住了。这家火锅店的特色一是菜品,都是串儿什么的,其实也可以说是自助麻辣烫;二是布置,里面是教室般的格局,还写着哪年级哪班。墙上贴着奖状,公式,板报,看着仿佛就回到自己的豆蔻年华;三是价格便宜,即使吃完要AA,我也可以掏得起自己那一份不用太窘。

起初还担心周亦不合胃口,但是他的狼吞虎咽还一个劲地赞不绝口让我彻底放了心。

“环境挺有趣。”周亦看着板报嘿嘿直笑。

“你读书时成绩很好吧?”我看周亦对那些文化名胜滔滔不绝,想来是个难得的努力学习的富二代。

“哈哈!”周亦朗声大笑,“我的成绩,能把老师气哭了。”

“那你还对历史如数家珍?”

“那只是个人爱好,你要是爱听,我还有的讲。”周亦眸子亮亮地看我。

我吐舌头,算了吧,我听了一整天,脑子都塞不下了。不过周亦的爱好还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起初不觉得什么,后来我简直要仰望他了。

吃到兴致索然,周亦叹道:“这个地儿还真不错,忆苦思甜。”

我笑:“你吃过苦吗?还忆苦。”

周亦抽抽嘴角:“那是自然了。我是和外婆在乡下长大的。读初中才回去。不比我哥,一直在爸妈身边儿。”

“那是为什么?”我问。

“那几年生意忙呗,没赶上好时候。”周亦笑得心无城府。

“你爸妈现在还在忙生意?“我随口问着。

“是啊,和我大嫂在X市,那边的生意才是大头,做出口。北京的也还行,做了快十年了,也有些根基。”周亦也随口答着。

却是这句震得我立即停了嘴,抬头看着他:“周川结婚了?”

周亦也停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是邵琦的朋友吗?你不知道?”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有些丝丝疼的声音,为那个可爱的瓷娃娃,原来她的痴痴凝望是有原因的,她随着他开始喜欢骷髅头画像也是有原因的,她的抿唇神伤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周川不属于她。

想着她看周川的目光神色,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用眼神缠到自己怀里,可那个桀骜不羁的男人的目光却从未随她流转片刻。

想着想着,自己的心也疼了,自己又何尝不傻,一回回的梦里惊醒,只是因为走着走着,他不见了,可他呢,身边有着那么美的女子,而且一直不曾分离,我又拥有过什么?

我又问:“那你大嫂知道吗?”

周亦耸耸肩:“应该知道吧,大哥和邵琦也好几年了。我爸妈都知道了。”

“你爸妈同意?”

“大哥的脾气,没人管得了。”周亦眉间带着几分惆怅。

我怨怼地看着周亦,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叹口气:“这在你们看来是不是都特别正常?”

周亦深看了我一眼,低头去夹碗里的东西,却仿佛失神似的,说:“如果是我,我不会。”

我心里在愤慨,能不一样到哪里去?林育诚这样,冯子越这样,周川也这样,这个圈里谁不是这样?

我沉默了,再没有话语。默默地吃过饭到家,周亦笑笑:“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我抽抽嘴角,淡淡答:“我也是。”便无力地转身回去。

进了门,却发现屋子一团乱,难道艾云回来了?

我开心地喊着:“艾云,你回来了吗?”一边换好拖鞋跑到里屋。

卧室里一个男人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听到我的声音一扭头,林育诚!我本能地皱眉,又一想这是人家的家,自然是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

“是你啊。”我的笑容淡下来,停住了步子,有点局促。

“艾云去哪了?”林育诚认识我,之前见了我也不过是淡淡地打个招呼。现在更是做戏都懒得做了,和我说话的态度很不客气。

我心里一凛,梗着脖子冷冷地说:“我不知道。”扭头就想走。

林育诚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皱着眉:“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告诉我,她去哪儿了?我找她好几天了。”

他的目光露出几分狰狞的神色,我有点慌,一边用力挣脱他,一边向外退着,嘴上还在犟:“她还是你的老婆呢,你怎么问起我了。”

“她拿了我一些很重要的材料,你最好赶快告诉我。”林育诚追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着急换鞋。

林育诚又扑过来使劲拽着我:“你肯定知道,你们别逼我干出好事来。”

他的头发蓬乱,神情憔悴,目光里的神色很吓人。我有点哆嗦,用力也挣不脱,林育诚双手把我使劲推在墙上,按着我的肩膀咬着牙说:“告诉我。”

我害怕得直哆嗦,颤抖着说:“我……”我的声音一出,感觉他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我使劲冲他脚上一跺,他疼得退一步,手上一松,我趁机夺门而逃。

我没敢坐电梯,冲着楼梯狂奔下去,身后是林育诚的脚步声,我跑得飞快,冲到楼下一边跑一边扯出手机,摁下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周亦,我着急拨过去,很快接通了,周亦沉稳的声音传来:“小薇……”

我没等他说完,就拼尽全身力气大声喊着:“周亦,快回来,救我啊!”一边挂掉电话用力跑着,从来没觉得艾云的小区这么大,以前走出去走十几分钟也不觉得,现在每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一样提心吊胆。

小区出去后还有好大一段路,才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我一路张皇失措,不停地回头看。

后面一辆车过来,我吓得停住脚步紧紧靠着墙,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不会是林育诚开车出来了吧,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无助,听天由命了。车从我身边开过,我舒了一口气。

这时迎面的一束车灯打了过来,车开得飞快,我伸手遮上眼帘,车急刹在我身边,周亦从车上冲下来,我看着他,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周亦一把扶住全身哆嗦的我,拍着我的肩:“小薇,别怕,我在。”我强忍住大哭的冲动,浑身颤抖着,抬眸看着周亦,艰难地说着:“周亦,带我走。”周亦把我扶上车,带我离开。

那句“小薇,别怕,我在”在我当时听来,简直就是如来佛的除魔咒,让我从危在旦夕的惊慌绝望中刹那看到了阳光。

即使是如今,当我想起那个秋风萧瑟的夜晚,那句坚定的“小薇,别怕,我在”都会让我的心为之一颤,坚定的语气,是我寒夜秋风中的丝丝暖意。

坐在周亦的车上我一言不发,还没有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劲来。林育诚估计也是气急了,倒并不会真对我怎么样。只是我当时太紧张太害怕才会那么慌乱。

不过当下之急是我该去哪里住。回冯子越的家吗?我很怕与他相遇,仓皇不知身该何处,我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凄凉。为什么生活总要把我打到无处可逃的境地?为什么不稍稍给我个缓冲的余地?头痛得要命,我窝在副驾上缩成一团。

周亦看看我,犹豫着问:“送你去邵琦那吗?”

“不要。”我微微摇头。

周亦没再说话,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在望京的一处公寓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我有气无力地抬头看着。

“我家。很久没住了,本来打算找个人收拾收拾再住,今天拿来应急吧。”周亦说得很自然。

我眉头一皱,有些慌乱,想起昨天晚上刚和周亦共处一室,现在又这样,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太好吧?”

周亦脸一红:“没事,你住这里,我去我哥那。”

我舒了口气。周亦带我去了十二楼的一个房间,屋子里有些乱,看来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周亦匆忙拾掇了两下,把床铺好,不好意思地挠头:“这还是去年住过的。你别嫌乱。”

“不会不会,能有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真诚地看着周亦。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和周亦认识也不过一天,能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只是自己找地方搬也还要几天,我咬咬牙,索性又开了口:“我可不可以多借住几天?最多一周,我一定尽快找地方搬出去。”

“一周?”周亦的脸上有几分迟疑之色。

看着周亦的神色,我的心忽的一疼,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啊,不过是刚认识一天,人家又顺手好心救了你,你还真觍着脸向人家借住。

我的脸瞬间发烫,我咬咬唇,我不会求人,即便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界,我仍旧求不来,我惨然笑了笑:“没关系,不方便就不用了。我会想办法的。已经很谢谢你了。”

周亦不解地看着我:“有什么不方便?我只是说一周太短了吧,怎么找地方搬?我可以在我哥那长住的。”

我一愣,他原来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像刀绞般的心忽然露出一丝缝隙喘息,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了下来。

周亦急了:“小薇,我说错话了吗?”

我咧嘴笑着,但我当时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抽泣着说:“我以为……你是不想让我住。”

周亦一皱眉,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半天憋得说不出话,好半天忽然揉揉我脑袋:“你真是个傻丫头,我们也算朋友了吧,怎么那么想。”

我破涕为笑,抽抽嘴角:“我可不敢称你的朋友。”

周亦又要起急,“赵小薇,你……”

我忙说:“好好好,我错了,是朋友。”

周亦告诉屋子里的设施情况,就离开了。

一会儿门铃又响,我的心一跳,惊慌失措走到门口,正怀疑该不会是林育诚找上门来,透过猫眼一看,是周亦又回来了。

打开门,周亦抱着一大袋东西,往我怀里一塞,急匆匆地说:“怕你晚上不方便,这些给你。小区保安我打过招呼了,有事你按门口的呼叫铃就行。”说完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了。只留下抱着一袋东西的我愣在门口。

回屋一看,周亦是把门口的小卖店搬了回来吧,牙刷牙膏毛巾香皂洗手液各种零食……除了女生用品没抱回来,其他的我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没扛回来的了。不由得心里暖暖的。这个相识一天的朋友,真的让人很窝心。

晚上给艾云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我有几分担心,艾云准备怎么挟制林育诚?看林育诚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是有把柄落在了艾云手里。

但是艾云去哪了呢?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斗得过财大气粗的林育诚?万一把他惹急了,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而艾云却是什么背景家世都没有,千万不要惹祸上身啊。

担心着艾云,想着自己的前路,一夜无眠。凌晨似乎眯了一会儿,也没有睡踏实。之前的工作由于脚伤,主要可能还是得罪了孙总,没到两个月就被通知解聘了。现在不得不再重新找一份工作。是先找工作,在公司附近找房子?还是先找房子,在房子附近找工作?

纠结了一晚上,屋子稍微有点亮光,我便再也坐不住。去周亦的书房打开了电脑。开始准备自己的简历。

简历上自然是少不了在子越那里工作的两年经历,一个字一个字,竟然像敲在我心上的钉子,钉钉见血。这是我一辈子的十字架吗?原来与你的过往,我以为可以忘记,却是已铸入我的生命历程,时时记起,不得不提起。

又在智联招聘上浏览了一些公司,投了几份简历,一晚上没睡好,投过简历仿佛卸下了些担子,趴在书桌上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说话,我使劲睁开眼睛,却看到了邵琦和周亦,邵琦见我醒来,急忙道:“姐姐,我听周亦说了,便急着过来看你。你没事吧?昨晚怎么了?”

周亦也过来说道:“昨晚看你情绪不好,没敢问你。有需要我们出面解决的吗?”

我摇摇头:“没事,可能是误会。朋友的家事儿。”

邵琦道:“没事就好。”瞟了一眼我用的电脑,“姐姐要找工作?”

我苦笑:“是啊,找到工作才好找房子。”说完抱歉地看了周亦一眼,“可能要打扰你几天了。”

邵琦笑了:“周亦,你不是要个助理吗?小薇姐还不是一个顶俩?”

周亦一拍脑袋:“对啊,小薇你愿意吗?”

“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人,“这也行?”

“这有什么不行。”邵琦笑道,“周亦回来做市场,正在招聘助理。用别人还不如用姐姐放心呢。”

我转看向周亦,他正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鬼使神差地就点了点头。

周亦高兴得一拍脑袋:“我这就告诉小王把招聘信息撤下来。”

中午便说要庆祝,一来祝贺我找到工作,二来祝贺周亦招聘成功。一件事儿便这么庆祝了两次,邵琦又叫上徐硕,四个人去了家淮扬餐厅。

以前不熟没发现,徐硕和同龄人在一起,简直是贫得要死,一个劲地拿我和周亦打趣,还使劲劝酒,老实的周亦哪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儿便喝得周亦舌头直打结。

我的工作就这么顺利地解决了。晚上自己回到周亦的家,仍然觉得像是场梦一样。以前对自己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儿,现在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可是真的是自己的能力提高了吗?并不是,如果把自己的简历撒到浩如烟海的招聘网站,自己的学历、专业、经历仍旧是那么不起眼,不会引起特别的







































治白癜风的医院哪里好
北京哪里治白癜风病好



转载请注明:http://www.haikuoyua.com/ymdc/672.html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