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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北斗说”第11期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
像犹太民族一样命途多舛
经历千年的流散，奴役与屠杀
却依然贡献出了马克思，
爱因斯坦以及毕加索
回溯他们的故事可以看到
偏见和歧视在怎样地毁灭着我们
而信念与坚守又拥有何等的力量
∥犹太民族贡献的世界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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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6月13日，爱因斯坦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轻啜着烟斗。他面前放着一沓散落的信纸。
很少有人知道，在艰深玄奥的物理领域之外，他还必须承担很多其他的责任。世界上很少有学者能够像爱因斯坦一样通过政治深刻地影响着世界。上一封类似的信，是写给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的，并直接促成了曼哈顿计划及加快了二战的结束。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并不热衷于掌握权力并左右他人的生死。但此刻他深知，这封信同上次一样重要，为了同一个高尚的理由。
他理了理思绪，继续写到：“世界的注意力如今集中到另一个人群的问题上，几个世纪以来，他们被像贱民一样成为迫害和歧视的牺牲品，这群人就是犹太人。请阁下成为政治和经济开明力量的坚定拥护者，支持根在东方的一个古老民族的权利。”
这封信的收信人，是时任印度总理尼赫鲁。
而在此刻，全世界其他数以万计的犹太人，都在同爱因斯坦一样紧张地奔波着。生活在各个国家的有名望的犹太精英，都在努力地游说着所在国的领导人。因为在这一年的11月26日，联合国大会将对其第号决议进行投票。而号决议的核心内容，是讨论是否通过联合国特别委员会提出的一项关于巴勒斯坦的分治方案，允许犹太人在巴勒斯坦56%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国家。这将意味着，在流散一千九百年之后，全世界的犹太民族将重新拥有自己的祖国。
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国家的诞生，是在全世界参与的谈判桌前，而非通过杀戮与征服。然而背后弥漫的硝烟却同样浓重。阿拉伯国家已经向所有可能投出赞成票的联合国成员发出警告，一旦分治方案得到通过，将会导致一场全面战争，而且后来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除了言语上的威胁，石油禁运的大棒也在挥舞着。许多国家因此退缩，比如临近阿拉伯的埃塞俄比亚，以及收到爱因斯坦来信的印度总理尼赫鲁。此刻他的国家有一千三百万穆斯林，他不得不为国家利益考虑。
∥联合国第号决议投票现场
投票的日子，11月26日，很快到来，然而局面仍然不甚乐观。犹太外交代表夏里特反复计算着他们费尽周折争取到的票数。可是他沮丧地发现，这几个月的外交努力依然没有为他们带来足够的赞成票。然而他并没有轻易放弃。在投票前进行的演讲环节，夏里特采取了拖延战术，发表了冗长的演说，成功地将会议时间拖到了傍晚，使得投票环节延期举行。由于11月27日正好是美国的感恩节，因此投票将于两天后的11月28日举行。
夏里特为他的民族又争取到了宝贵的两天时间。在这两天里，犹太复国主义者们展开了堪称疯狂的外交攻势。美国政府中的犹太参议院们向其他国家（如法国），施加着压力，声称如果不投下赞成票，它们将失去美国所有的经济援助（此刻这些国家急需援助来修复二战创伤）。利比亚最大橡胶公司的美国老板甚至也出面向利比亚代表施加压力。
终于，拖延三天后，11月29日，在法国关键性一票的影响下，分治方案以33票赞成，13票反对，10票弃权的结果通过。此刻除了联合国会场外，在耶路撒冷，特拉维夫，海法，以及全世界的许多城市，犹太人走上街头欢呼雀跃，拥抱哭泣，庆祝祖国的新生。他们决定用自己古老民族祖先的名字命名这个国家：以色列。
然而阿拉伯人迅速兑现了他们的威胁。12月4日，巴勒斯坦原来的宗主国英国决定按照联合国决议，于年5月15日正式结束对该地区的委任统治。这意味着，周边五个阿拉伯国家对于新生国家的宣战进入倒计时。天之后，巴勒斯坦境内的65万犹太人及其仅人的武装，将面对30倍于其人口的埃及，约旦，叙利亚，伊拉克和黎巴嫩的联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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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民族的祖先是古代闪米特人的分支—希伯来人，起源于四千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有趣的是，后来互为世仇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祖先同源，同属于古闪语民族。犹太人最早定居在小亚细亚一带，在公元前十二世纪迁徙到迦南，即如今的巴勒斯坦地区。“希伯来人”便来自于当时生活在迦南地区的人对于这个外来种族的称呼，意思是“从河那边来的人”（即幼发拉底河）。《圣经-旧约》记载，犹太人的祖先雅各曾与神角力并取胜，于是神为其赐名以色列，意味“与神订过约的人”。从此以后，犹太人视这一地区为自己民族和精神的核心，称之为“圣地”或“应许之地”，也被认为是“流着奶和蜜的地方”。犹太人将自己的神雅威尊奉万能的神主，即上帝，将自己视为上帝的“选民”，并建立了最初的一神教传统。在其信仰中，人类犯了悖逆上帝的原罪，上帝最后会派来救世主“弥赛亚”拯救人类。
后来由于灾荒的缘故，犹太人曾一度迁往埃及。刚开始的时候，统治埃及的西克索斯人对待犹太人相当不错，允许他们在尼罗河下游耕种生活。可是在西克索斯人被努比亚人的暴动赶出了埃及之后，客居他乡的犹太人的地位急转直下，沦为了努比亚人的奴隶。于是就有了在漂泊四百三十年之后，摩西带领犹太人走出埃及，回到故地的故事（出埃及记）。
然而对于犹太人来说，这种悲惨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雅各的12个儿子的后代逐渐在犹太人当中形成了12个支派，此时统一成为了以色列联合王国，由各支派领袖交替担任国王，并且在所罗门王时期达到鼎盛。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建立圣殿，然而几经被毁，最终只剩一段残垣，这就是著名的耶路撒冷“哭墙”。
∥耶路撒冷“哭墙”，犹太人对墙祈祷并且将许愿的小纸条塞入墙的裂缝
再后来，以色列国发生分裂，12个支派中的10个向北分裂为以色列王国，剩余的犹大支族和便雅悯支族成立了犹太王国。可惜地中海沿岸永远是强敌环伺的四战之地。以色列王国成立不久即被亚叙帝国消灭，犹太王国也在坚持了几百年之后被巴比伦帝国攻占，人口均被掳掠到巴比伦成为奴隶，史称“巴比伦之囚”。在横跨欧亚的波斯帝国崛起后，巴比伦被消灭，犹太人被允许回到迦南地区，重建所罗门圣殿。就在这不断的灭亡与回归当中，犹太民族徘徊在不断地被征服和独立中间。到了罗马帝国时期，耶路撒冷彻底被罗马大军攻破，圣殿也被拆毁，犹太人被迫进入千年大流散时期，逃亡并从此定居在世界各地。
流散的犹太人足迹遍布欧洲，北非，东非，甚至到了遥远的中国。在宋朝时，一支犹太人前往中国定居了下来。宋太宗赵广义亲自赐名“一赐乐业”，即以色列的谐音。由于这些流落到中国的犹太人独特的信仰以及同样不吃猪肉的习俗，许多中国人误称其为“蓝帽回回”并与回族混淆。长此以往，他们几乎失去了犹太人的信仰和宗教传统。在世界的其他许多地方，同样的民族融合也在发生。然而大多数犹太人，依然坚持信仰着本民族的宗教（犹太教），语言（希伯来语）乃至文字（希伯来文），以此维持民族的独立性。
∥迁徙到中国的犹太人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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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中国是善良而友好的，除了自身无奈的战乱动荡以外，并不曾因为民族或信仰对于这些流徙者以任何歧视或者迫害。然而在世界的其他地方，犹太人经历了人类文明史上所能想到的最深重的苦难。
分歧的根源是宗教问题。最早的争端来自于多神教与一神教的冲突。人类早期的宗教形态以信奉万物有灵的多神教，或者萨满教为主。萨满教的主要遗存就是日本的神道教，这就是为什么日本的街头巷尾遍布神社，供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神灵。然而，犹太人信仰唯一的真神，即上帝，这直接导致了他们与周边部族的格格不入，以及被信仰萨满教的埃及人所奴役。
西方的三大宗教皆是一神教，按照出现顺序分别为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现在看来，三个宗教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然而，它们却有着一致的起源。犹太教最先产生并发展出了宇宙间独一无二真神的信仰，后被基督教继承，而伊斯兰教是在吸收了基督教和犹太教经典的基础上创立的。三个宗教均信奉《圣经-旧约》中的亚伯拉罕（易卜拉欣）为先祖圣徒。且《圣经-旧约》与《古兰经》中均记载，亚伯拉罕的嫡子以撒是犹太民族的祖先、庶子以实玛利是阿拉伯民族的祖先。在基督教信仰中，亚伯拉罕（易卜拉辛）是信心的楷模，他愿意服从神、把自己的独生子以撒献祭，预表了神献出耶稣。在伊斯兰教里，易卜拉辛（亚伯拉罕）同样是信仰之楷模，顺服神把儿子以实玛利献出。
也就是说，如今打的不可开交的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无论是人类学还是宗教学的角度，都曾是兄弟民族。
同样的，耶路撒冷是上述三大一神教的共同圣地。犹太教的圣殿哭墙便在此处，圣经曾多次述及此城是上帝祝福的城市。作为先知穆罕默德的升天之地，耶路撒冷也是回教三大圣地之一，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回教寺——金顶回教寺所在地。对于基督教（天主教）来说，这里是耶稣传福音、背十字架受钉以及复活的圣地。
然而，三个教派却对经典产生了不同的理解。犹太教认为亚伯拉罕和摩西是先知，直接受命于唯一神上帝“雅威”，上帝通过摩西和犹太人订立约定《十戒》，只要以色列人遵守约定，只崇拜唯一上帝，上帝将保佑以色列人。信仰上，犹太教只承认《圣经》中的旧约部份，即希伯来圣经或叫希伯来手稿。犹太教不接受圣子论，他们并不认为耶稣基督是他们的弥赛亚（救世主），并继续等待弥赛亚的来临。
基督教脱胎于公元以一世纪左右一个新兴犹太教派。该教派认为犹太人违背了上帝（雅威的拉丁化名称为“耶和华”）和以色列人定的约（即旧约），所以派他的儿子耶稣作为弥赛亚（救世主）以自己的生命为人类赎罪，不仅和以色列人而和全体人类订立“新约”。同时，基督徒将耶稣被钉上十字架归罪于犹太人（其实是罗马人的责任）。也就是说，基督徒认为救世主已经到来，而犹太人否认这一点并继续等待。
伊斯兰教不接受圣子论，他们认为基督宗教内的三一神（圣父、圣子、圣灵）是三个神而非一神，所以上帝不会生儿子。他们认为上帝（阿拉伯语尊称为“安拉”）每隔一段时间选出一位先知，赐予一部经卷，亚伯拉罕、摩西、大卫王、尔萨（耶稣）都是先知，穆罕默德是上帝选出的最后一位先知，所谓“封印至圣”。信仰上，伊斯兰教相信上帝给人类的启示，一共有部，现在已经大部分失传，剩下在世界上面只有4部：第一部叫做Torah，即旧约中的律法书；第二部叫做Zabur，即旧约中的诗篇；第三部叫做Injil，即新约中的福音；第四部叫做Koran，即《古兰经》。“旧约”和“新约”《圣经》都是上帝赐予的经卷，后赐的经卷对以前的经卷进行修正和补充，《古兰经》是上帝发出的最后一部最完善的经卷，是众经中最权威的。
这些不同如果放在当今的学术圈或者邻里之间，无非是谁对谁看不顺眼，互相争吵几句而已。然而，在无数人的参与，当权者出于利益的推动以及几千年的酝酿下，人类文明的发展路径便被这些看似微小的区别所左右着。我一直认为，宗教的核心意义，便是帮助人们缓解对死亡的无助和恐惧。然而不幸的是，由宗教冲突而累积的血腥和死亡，很多时候已经超出了这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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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犹太民族不仅没能因为创教的贡献获得尊重，反而在新兴的，更具传播力的宗教面前无所适从。在中世纪的欧洲，天主教一统天下的时代，黑暗的教廷对于科学和人权的迫害罄竹难书。在基督徒的打压下，犹太人不能参加军队，也不能当官吏。于是被逼无奈的犹太人只能选择经商。商业的金钱周转中，互相拆借在所难免。在基督教眼中，以钱生钱是罪恶的，为旧约所不容，这限制了基督徒从事金融行业。然而在犹太人眼中，只有犹太教徒之间才适用这一准则，放贷给非犹太人是完全可以的。于是，犹太人借此垄断了欧洲的金融行业，并且形成了大众眼中贪婪堕落的形象。这就是为什么《威尼斯商人》中的反派夏洛克的设定是个贪财吝啬的犹太商人。
∥《威尼斯商人》中的犹太富商夏洛克
如果一群人极为富有，缺乏自我保护的手段（没有官员与军人），且与社会大众存在着普遍的根本矛盾（宗教冲突），那么这群人无疑是宣泄社会矛盾的最佳对象。当君主们想打仗又缺钱的时候，剥夺犹太人（异教徒）的财产更是最理想的方式。于是在统治阶级的有意引导下，建立在民众宗教情绪之上的反犹主义成为了整个欧洲的共识。公元年的提奥多西法典中规定犹太人禁止与基督徒通婚，不得修建新的犹太会堂。法国统治者在这方面的表现尤为滑稽，从公元年到年，法国曾四次驱逐犹太人，为了财税收入又四次召回犹太人。年法国国王好人约翰被英国俘虏，为了筹集巨额赎金，允许犹太人返回法国，年又把他们驱逐了出去。
近代欧洲资本主义兴起以后，犹太人在经济竞争中的优势也成为非理性反犹的新借口，一些反犹组织通过联合抵制的办法反对犹太人，把犹太人排除在一些行业和社团组织之外。在奥地利，一些反犹主义者在报纸上和集会上就公开打出“不从犹太人处购货”的口号。法国反犹分子爱德华·阿道夫·德律蒙在《法国犹太人》一书中提出：法国的经济萧条和社会贫困是犹太人的罪过。他认为犹太人在法国人口中虽然只占0.25%，可是他们却掌握着法国一半以上的财富，所以要征收犹太人“显然用非法手段牟取的财产”。
到了希特勒统治下的二战德国及其占领区，犹太人数千年来的悲惨命运到达了顶点。犹太人开始被有计划地，集中地，工业流水线化地实施种族灭绝。希特勒谋求上位时对德国民众的诸多许诺，无一不建立在对犹太人的彻底地剥夺之上，甚至连集中营死尸的脂肪都在被制成肥皂供应国民使用。整个二战期间，超过万犹太人被屠杀。
如果欧洲发生的故事还似乎很遥远，那么在年的缅甸，年的马来西亚，年的越南，以及年的印尼，数万华人华侨遭到洗劫，杀戮，迫害。越南当局由此搜刮的财富超过30亿美元，在印尼每强奸一名华人妇女可以获得2万盾的报酬。这一切的原因与犹太人的故事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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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连上帝也觉得自己的子民太过悲惨，于是降下了一束曙光。
在年11月2日，英国当局为了讨好美国政府中的犹太群体，发表了《贝尔福宣言》，承诺将帮助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民族家园。在一战结束后，英国和法国合伙瓜分了中东的土地。英国人得到了巴勒斯坦和伊拉克，而法国人得到了叙利亚。在英国正式开始对巴勒斯坦的委任统治之后，大量在欧洲受到排挤迫害的犹太人基于《贝尔福宣言》的背书踏上了这片故土。
随即，生活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与涌入的犹太人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尽管英国人多次拿出分治方案，如《皮尔分治方案》，想通过协商将巴勒斯坦分割从而使两个民族独立相处，然而阿拉伯人毫不妥协，坚决拒绝。随着二战的爆发，英国人无暇顾及殖民地的一系列事务，只好背叛曾经对犹太人的许诺，要求犹太人对移民行为作出限制以确保巴勒斯坦是一个阿拉伯人为主体的国家。然而，在希特勒的暴行下苦苦求生的犹太人，越来越深切地意识到拥有独立的国家是多么重要。于是，骄傲自负却自食苦果的英国人再也无法捂住自己亲手点燃的火药桶，便把它抛给了联合国解决，于是有了本文开头那一幕。
殖民主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举一个例子，比利时人在殖民统治卢旺达时期，为了稳固统治，拿出了殖民者最擅长也最常用的手段：分而治之。他们对卢旺达居民进行了一系列类似纳粹德国的人种筛选，将其中肤色较白，鼻梁较高，更类似于欧洲人的人挑出来，称为“图西族”，并赋予他们特权以统治剩下的人口，称为“胡图族”。等到比利时人丢下这个烂摊子，累积许久的矛盾迅速爆发出来。年，胡图族开始对曾经统治他们的图西族展开大屠杀，多天内死亡人数达到了80-万。
说回到以色列。年5月14日下午，以本-古里安为首的犹太复国主义领导人们聚集在一起，宣布了以色列的成立。他们的身后，挂着犹太复国运动发起人赫茨尔的肖像。51年前的年，赫茨尔在瑞士的巴塞尔组织了第一届犹太复国运动大会。历经艰辛收获硕果的人们，共同高唱起先辈们在51年前就选定的国歌：《希望》。
∥以色列建国典礼
然而典礼结束后八个小时，午夜刚过，埃及空军的第一批轰炸机已经到达特拉维夫上空。此刻在约旦河上的阿伦比桥，约旦国王阿卜杜拉在十二点刚过就率领军队开向耶路撒冷。几个小时后，伊拉克军队度过了约旦河。不久，实力最强的埃及军队也越过边界发动进攻。
然而我们都知道了战争的结局。在年至年的五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彻底地打垮了试图将其扼死在襁褓中的阿拉伯军队，并且获得了比联合国决议更大的生存空间。犹太人彻底抛弃了软弱求和的生存幻想，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无人敢动的刺猬。以色列全民皆兵，对于恐怖分子毫不手软，无论是在国内国外（可见年乌干达人质事件）；对于纳粹余孽，摩萨德追捕到天涯海角，誓将其绳之以法。
我们不知道的是，下一次战争何时到来。和平永远是战争的间奏，因为人类的欲望与分歧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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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回望过去的一百余年时，身为一个中国人，绝对可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豪感。中华民族与它的十余亿人口，在经历了一百余年的挣扎，彷徨，自戕和拼搏之后，终于重新沐浴着强盛的光芒。
身为大国公民，无疑是幸运的。凭借着庞大的体量，统一的文化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中华文明一次次消解了来自北方草原的冲击，直到来自海上的敌人出现。这种长期的大一统状态与安定的生活，带来的是我们平和，自信，宽厚，包容与善良的民族特质。然而与犹太民族的艰辛历程相比，纵然是苦难深重的中华民族，也有理由道一声敬佩。我们并非没有复国的故事。可是犹太人的努力，在我们看来更像是姑苏慕容复那高傲而绝望的挣扎。无数远比犹太人强大的民族消失了，湮没在滚滚黄沙里，无论是围困汉高祖的匈奴骑兵，抑或是强盛空前的阿兹特克帝国。甚至在距离满清灭亡堪堪一百年的今天，满语作为一种语言已经几近消亡。可是在几千年绝望的漂泊里，在无数次挥舞的屠刀下，犹太人有一万个理由说出放弃，可是他们并没有。
我想我写这篇文章，并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也不存在对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任何宗教的偏见与否定。
几天前组里一个巴基斯坦RA小哥离职，我们一起吃了饭。我很好奇地问他，身为一个穆斯林，你怎么看待ISIS的所作所为。他告诉我，在穆斯林眼中，ISIS才是真正的敌人。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心里，恐怖分子却已经与穆斯林划上了等号。这也许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那就是邪恶的少数从舆论上绑架了善良的大多数，导致整个世界把他们推向邪恶。
中国人有着许多的缺陷，这一点我毫不否认，否则抗日的战场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伪军。除了历史上若干个关键节点，大多数时候我们缺乏强烈的危机意识，充满着盲目的乐观，缺少野心，变得软弱。我们无法理解“小国思维”：比如为什么日本人屡次要孤注一掷冲出小岛占据中原，比如东南亚诸国对中国摇摆不定、爱恨交织的外交情绪。有的人甚至觉得中国太大人口太多，死个把人丢几个岛并不是什么大事。更可笑的是，在我身处的这个可爱的中国城市香港，有一小撮人，试图把自己从所属的国家与民族割裂出来，并且通过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叫嚣与把戏，企图让世界相信他们才是主流民意。这些人一面急于自我否定，一面祈求着来自曾经殖民者的身份认同。想必他们最终也一样会被他们自私贪婪，反复无常的主人玩弄与抛弃。我想犹太人的故事告诉了我们，国家，民族和文化对一个个体究竟意味着什么。中国，真的一点儿都不能少。
如果要用一个词概括今天这篇文章，我想应当是“在一起”。和国家民族在一起，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在一起，和爱在一起，和梦想在一起。无所谓被说成鸡汤软文或是五毛正能量，毕竟这碗鸡汤炖了两千年，还是醇之又醇的。
参考资料：
袁腾飞：《袁视角》第43期，以色列的由来；
十一点半（司洋），知乎，《以色列，一个国家的诞生》
-12-11H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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