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蛞蝓

再见了,悠长假期十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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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收一位哭出声的许知远

车过两国桥时,鼻子突然酸楚。我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这是一次早已计划的离去,情感早已渐次释放。为了分散注意力,我讲起两年前在两国的经历,这是相扑竞技的大本营。在一个午后,我看到比赛结束后的选手们鱼贯而出。他们竖起的发髻油亮、散发着香气,肥硕的身躯被各式花色的和服包裹,他们自信、闲散,被等候的观众包围,像是一群小型抹香鲸突然游弋到街道上,其中一头还以轻快的步伐,拦住一辆出租车,填满后排座位。

这个插曲没有什么功效。我还是觉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后悔播放了这首歌。《旅行终点之歌》,是无意中发现。那该是五月上旬的某一刻,我在云音乐上的一张冲绳民谣专辑上听到它。那是东京疫情开始衰退之时,每日感染人数降到二十几位,偶尔还是个位数。长期绷紧的神经开始松弛,一些餐厅开放,地铁里的人数也多起来。

我意识到,回国日期临近。尽管时间如水流般绵延,但偶尔,你可以清晰地感到节点。这个节点出现于5月15日晚。小陆、岚岚与我照常晚饭。自疫情开始,这已是我们的固定仪式。在这家叫游云亭的民宿,两个被困房客与一个不愿意回家的房东,组成了一个临时家庭。对我而言,这是个从未有过的体验,如此密集地与人共处一室。我们也是来自不同的世界。刚搬到游云亭时,我与小陆谈起葛饰北斋、永井荷风与北野武,他们皆与浅草紧密相关,象征了此刻繁华与衰败。也正是这种庶民的活力与平等精神,孕育了非凡的创造力。这也是我接触日本的方式,它主要来自书与影像。上学、打工,创办旅行社、开设民宿,在东京已生活十七年的小陆,以一种极具体的方式体会日本。在隅田川散步时,他会指着雾气中闪亮的晴空塔说,他曾经在建设时搬运水泥;路过东五轩町时,他想起自己上学时在此送外卖的日子,老板很温暖,总在一天结束时,专门做一份菜让他带回家;他也记得在上野的倒霉日子,要在两个饮料贩卖机间取暖……这初来的日子与他此刻的状态截然不同,他开着奔驰或雷克萨斯,来接我去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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