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订阅哦!前言:遗墨之外……历史是一条长河,人类的活动则如同镌刻于河底的印记,最终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被磨光抹平,而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消失,就如同散落在纸上的墨迹,纸愈黄,痕迹越清晰。也许是一个人,一件事;也许是一个典故,一宗法案;还也许是一个原则,一种精神……古代留给我们的印象,便正是这些星星点点的遗墨。有一次,一个很普通的法律沙龙,当大家在脸红脖子粗地争论废除死刑的传统与现代,历史与趋势的时候,轮到我发言了,我慢吞吞地讲了一个“唐太宗释放死囚”的故事:公元年,唐帝国太宗李世民皇帝照例复核当年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案件,突然心生怜悯,将名罪犯全部释放回家,并要求他们来年秋天都回来执行死刑。第二年,这些罪犯果然如期全部自觉回到朝堂之上受死,竟无一人逃亡。(原文:辛未,帝亲录系囚,见应死者,闵之,纵使归家,期以来秋来就死。乃敕天下死囚,皆纵遣,使至期来诣京师。岁所纵天下死囚凡三百九十人,无人督帅,皆如期自诣朝堂,无一人亡匿者;上皆赦之。)其实故事当时讲得还比较长,本书后面也会详细讲。但我要说的是:当我讲完这个故事时,看到的是一片的瞠目结舌。这本来只是史书里记载的一个简单的故事之一,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效果。很多人并不知道,当我们无休止地在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中寻找好的和坏的制度时,有多少人知道,在中华文明三千年历史中,也孕育着一个更加辉煌灿烂的法治体系,那就是中华法系。尽管没有完整的理论体系,没有高深的理念支撑,但在一个个鲜活的法案中,却依然融入着东方特色的正义,当打开这些无声的案卷时,就如同听到一个和善威严的智者,娓娓道来那些通天贯地的道理。韩麒麟拒绝杀人,是因为他心中有个“刑罚之要在于明当”的原则。沈庆之治钱乱国,是因为他不懂“司法是一门善良公正的技术”。唐太宗“打假”,差点打掉了法治的诚信;子产铸鼎,铸起的是法律公开之“鼎”;买得防卫杀人案,考验的是古代判官的智慧;吴履化解群怨,传播的是和为贵的公序良俗,张蕴古案,让死刑更加慎重,杨汪案,却在重申:即使在大兴仁义的时代,复仇英雄主义也为法所不容。在中国古代法案中,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元素,那就是清官,但在一个“行政与司法合一”的体制下,清正的法官就显得是那样的凤毛麟角,而这些即使如同漆黑夜晚的一盏油灯的光明,也能带给人们一丝希望,让人们在欢呼兴奋之余,不惜笔墨地渲染着他们的个人正义。有如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赵绰、李日知、徐有功、狄仁杰、张齐贤、张咏、冯恩、包公、海瑞……有如这些振聋发聩的话语:“日知不离刑曹,此囚终无死法!”“刑措不用,天下幸甚。”“岂我独死,诸人永不死邪!”“如得尚方斩马剑加于君颈,虽死如归。”等等等等,无不展示了古代优秀法官刚直不阿、为民请命、严格执法的精神,这也许是我们独有的,但却需要继承的东西。在我们的心目中,大堂之上,威声四起,红蓝大棒,站立两旁,这种“坐堂问案”是古代审案的最熟知的方式,但是大家也许只知道杀威棒之下的“如实招来”,又有多少人知道古代法官的审判智慧和推理。从古代中医转换为古代审案的“望闻问切”,却是审案中的自由心证规则的原型;王羲之的“湖壶河活”,却是近代司法解释与风俗习惯的运用。海瑞审案,有着福尔摩斯的推理和内心确信;袁滋断金,却成为第一个有记载的“侦查实验”……一件件古案翻过,散碎墨迹之外,渗透的是传统观念,显现的是现代文明。我本无意于用新语来解析这些本来就十分优美的文字,更无意于讲述这些文字蕴含的道理,却更愿意和大家分享这些散碎故事背后的点点滴滴。也许正如开头说的,这些散落的墨迹并不能给您带来什么,但希望您在摩挲这些墨迹之外,有自己的思考。这,才是我的初衷和收获。《古案遗墨:史书法案新语》序李军(李君)同学是佛山中院的笔杆子。通常,说谁是单位的“笔杆子”,一般是就其擅长为单位“写材料”,特别是各类公文(报告、报道、总结、规划)而言。但我说李军是笔杆子,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另两层涵义:一是因为他有相当理论功底,工作之余还兼作法学研究,出版了六本专著,发表近百篇论文;二是因为他擅长书画诗赋,也有相当功力,不只是“票友”水平,据说获过多项全国奖。作为兼具法学与文学双重才情的青年法官,多年前他已在岭南小有名气,外省好多同行都闻其名。年佛山中院建院六十周年时编印过三本院庆系列专书,其中《行思集》收有李军的民商法论文,《心语集》收有李军的诗歌、散文、杂文,《雅萃集》收有李军的书法、绘画、摄影作品(近20幅,占全书几分之一)。一人业余兼跨三界,这才情,这通博,我很讶异。因为从一个将书画诗视为脸面或文化全部的大山沟里出来,我从小就一直很佩服长书法、擅绘画、能写诗的人。会一种才艺就已经很不错了,李军却“三中(种)全会”,真叫我这个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却“三种不会”的人好生羡慕!我认识李军及其才情,大约要追溯至十五年前。从人大博士毕业到中南政法任教之初,各大学校园网始兴BBS论坛,师生们谈论学术、表达建言、展示才情、通报消息,好不热闹!当时中南的BBS论坛叫“浓情中南”,异常火爆,人气特旺,以至于校园内见面点头不再问“吃饭了吗”、“上哪儿去”,而是问“上浓情了没?”;除在校师生外,毕业多年的校友也纷纷回来发言秀艺。大约年前后,我发现老有一个网名叫“流云”或“流云无痕”的校友在“浓情中南”上发表自己的读史心得,特别是用现代法学理论和概念去解读古代著名案例,语言生动幽默,点评独到精辟,令人别开生面。作为一名法律史教师,我经常在课堂上“古史新解”、“古案今评”,碰到这种“正合我意”的文字,自然就经常向学生们推荐,也经常在网上留下评论和建议。记得有一次我就建议“流云”将这些文章收成一集付梓出版,因为当时我和贺卫方、梁治平、龙宗智、许章润、刘星、徐国栋、舒国滢、郝铁川等十余友人正共同组编一个“法窗夜话”随笔丛书,希望将这一本也加入其中。不知何故,这一建议未获正式回应。后来,博客、微博兴起,BBS衰落,我再也没见到“流云”的美文了。至于“流云”是谁,也就因为忙碌无暇究问了。年12月8-9日,我应邀到佛山中院做学术讲座并出席“法院文化高峰论坛”,其间有位青年法官主动带我和童之伟兄游园观景、闲聊时事,状似知交故旧,并称我们为“母校老师”,我略微有些诧异,忍不住一问究竟。“您不记得啦?几年前您还在浓情中南上点评过我的文章,要我结集出版呢!”我这才知道,当年“浓情中南”上的“流云”,真名叫李军,是佛山中院的审判员兼审管办副主任,九十年代末毕业于中南政法学院,后来又上了武大获法律硕士学位。自此,网上的“流云”变成了校友李军,我们算是正式认识了,联系就更多了。我经常从博客、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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