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海蛞蝓 > 海蛞蝓的繁衍 > 穿越约旦,历史和沙漠美景在眼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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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旦是一片坐落于岩石上的国土,拥有佩特拉城这样古老的废墟和文化宝藏。ZanderAbranowicz在这场探险之旅中,任历史和惊人的沙漠美景在眼前缓缓展开。
约旦南部的沙谷,因英国军官及考古学家劳伦斯的著作而闻名,在此拍摄的《阿拉伯的劳伦斯》就受到他的著作的启发
约旦王国
杰拉什古城内的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廊柱
我和父亲坐在悬崖边上晃着腿,一道光柱射破云层,掠过沙谷(WadiRum)的连绵沙丘。年,阿拉伯人叛变时,英国军官及考古学家T.E.劳伦斯经常驻扎在此,他在《智慧的七大支柱》一书中说这儿“广袤,有如神迹”。我们讨论过,约旦南部这座占地平方英里的谷地是否真的能令人想起美国的西部,而我们最喜爱的摄影师爱德华·柯蒂斯就曾把美国西部神秘化了。但当阳光点亮了这片红土地时,我们就沉默了。其他十几名散落于山顶的游客也沉默了。长期旅行摄影的父亲拿起了相机。我们一直欣赏着眼前的风景,直到一辆皮卡出现,扬起沙尘,它是来接我们去帐篷营地看日落的。
在约旦王国旅行会时常令我想起古老的世界。四天前,我们游览了首都安曼,向导带我们去了卡拉赫山,这座老城共有七座石灰岩山。我们停下脚步,从高处俯瞰着一座建于2世纪的罗马圆形剧场,如今那儿都被低矮的公寓楼环绕。陡削的一排排座位如今仍然可以落座观众,观看文化演出。圆形剧场底部的广场经常会举办各种活动,当地人喜欢在此享受清凉的晚风。探照灯投下的阴影映射着古罗马的石墙,宣礼声悠悠地回荡着。
约旦周边环境艰险。过去15年来,已有数以万计(有的说达数百万)的叙利亚与伊拉克难民越过该国的北部与东部国境。(今年初,约旦甚至还去伊拉克摩苏尔遭炸弹轰炸的动物园里营救出了一头名叫卢拉的饿得奄奄一息的狗熊,将她重新安置于安曼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西岸的约旦河,巴勒斯坦人仍旧生活在以色列人的占领之下。西南部的红海,埃及正在努力扑灭西奈半岛上伊斯兰叛军的军事进攻。东南部的沙特阿拉伯则相对稳定,虽然皇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可以随时改变这一现状。
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中,犹如和平堡垒的约旦长期以来依靠旅游业。在阿拉伯之春之前,旅游业在该国的GDP中占据20%。但之后旅游业就开始放缓,经济与国民的精神状态都有所改变。有人会说现在去约旦旅游时机最好,因为像佩特拉那样的景点不会像以前那样有太多的游客。(这座古老的纳巴塔因城市年仅有40万名游客,比十年前少了一半。)我们父子俩旅行时都会避开游人,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在伦敦的WildFrontiers旅行社报名游览约旦的理由,这家旅行社会定制常人不太走的路线。还因为如今每个想去约旦的人都是在给该国的稳定投赞成票,这也是为世界的稳定投赞成票。次日早晨,向导阿赫迈德和司机瓦斯夫来GrandHyattAmman的大堂接我们。我们坐进一辆银色的起亚车,沿着扎尔卡谷的东侧往北驶去,再折向西穿越扎尔卡河。我们的目的地是: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古城杰拉什。一伺抵达目的地,阿赫迈德就说:“我们到了!”
一只猫在AdDeir修道院附近玩耍,修道院就在佩特拉古城内。古城的地基由纳巴塔因人建于公元前一世纪
我和父亲都笑出了声。没多久便出现了一道砂岩通道,我们意识到他没开玩笑。在红色杜松的掩映之下,中央拱廊被两座小拱廊支撑了起来,南门很高,和几个世纪之前一样,那时的游客也会从埃及的孟菲斯走国王公路前往杰拉什,再往北去往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和雷萨法。是亚历山大大帝建立的杰拉什,他在黎凡特地区建立了德卡波利斯联盟,共有十座城市构成这个联盟,而杰拉什便是其中一座。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杰拉什先后被拜占庭人、十字军、马穆鲁克以及奥斯曼人占领,但只有罗马人才使之变成了一座皇家大都市。
宽阔的道路将我们引向公共广场,在这座宽阔的椭圆形广场四周围绕着伊奥尼亚廊柱。那儿只有一个摊贩在纪念品摊位旁打瞌睡。我们小心地穿过往北通往公共广场的罗马通衢,深陷的辙印因数世纪之久的车来人往而起,使得道路难以通行。沿途的叶形雕刻装饰着高耸的科林斯柱柱顶。欧椋鸟在嵌于建筑缝隙中的鸟巢间飞进飞出。我们在古罗马的建筑中徜徉,精雕细刻的喷泉曾从七个龙头里往外喷水。地震改变了水源的流向,但杰拉什(Jerash)附近其他古罗马时期建造的水池每年冬天仍会蓄满水。
接下来,我们沿着国王公路往南而行,如今这条公路已作了改进,以适应现代化的要求。尽管这条路比相邻的沙漠公路行进得更慢,但景色更美。安曼连绵的山坡让位给了起伏的山谷,谷地里点缀着橄榄树和一丛丛多刺的桃子。在往南行进的途中,我们在尼波山和卡拉克稍事停留,据说摩西就是在尼波山去世的,而卡拉克则是十字军东征途中的一处堡垒,这两个地方使我对约旦的历史充满了敬畏。我们还看见套着白色头巾的女孩从家里步行前往学校,柱子上褪色的宣传画上展现着当地政客茫然的脸庞。
我们来到达纳山村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只有远处以色列时明时暗的灯光打破这片暗夜。我们边上就有一座黑色深沟,我知道那儿就是达纳生物圈保护区,由皇家自然保护协会创建于年。据说是约旦现代化之父的已故国王侯赛因年建立了协会,以阻止阿拉伯大羚羊的灭绝,这种很难见到的栖息于大草原地区的羚羊曾因石油开采,再加上阿拉伯亲王的捕猎而几近灭绝。年,这种动物被重新引入荒野,如今正安然游弋于该国各个地方的保护区内,如沙谷和肖马利(Shaumari)。尽管达纳没有阿拉伯大羚羊,但这儿仍然是约旦最大的保护区,占地面积达平方英里,它坐落于大裂谷的边缘,而地壳运动形成的裂沟从黎巴嫩一直延伸到了莫桑比克。
贝都因人
贝都因人在沙谷中相聚,这是约旦南部的一处谷地
次日早晨,父亲把我叫醒。“来看看这个,”他从阳台上喊道。层层叠叠的雾气弥漫于广袤的峡谷峭壁之间。我发现我们在DanaGuesthouse的客房就建在数英里宽的盆地边缘地带,盆地往西一路通往一处山峡。
十一条徒步小径蜿蜒穿越山谷。百科全书式的当地向导马利克领着我们穿过谷地中央,沿最受欢迎的路线走去。往下行进不一会儿,马利克就抓住我的胳膊,指着远处。我看见北部峡谷的峭壁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努比亚野生山羊,”他低语道,“那儿,还有一个!又有一个!”我们很是兴奋,看着六七只身手灵巧的山羊在峭壁上攀爬。它们彼此间靠得很近,以免遭到老鹰的袭击,老鹰最喜欢的捕猎方式就是把年幼的山羊从崖壁上拽走,然后再让重力加速度完成工作。马利克说山羊冒险从高地过来,只是为了寻找水源。他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下雨了。”看来,它们的坏运气就是我们的好运气。
我们往下走去时,碎石堆让位给了软沙地面,能看到沙面上沙狐的足印。马利克指着三只食腐肉的兀鹫让我们看,兀鹫正展开2.7米长的翅翼翱翔于我们上方炽热的山脊上。4小时,米的海拔,我们经过了约旦四个生物气候区:地中海区(狂风肆虐,点缀着杜松),伊朗-都兰区(雕刻般的岩石层),撒哈拉-阿拉伯区(干旱,纯净,镜头感十足),以及苏丹区(处处可见候鸟带来的金合欢树与竹林)。眼见太阳仍然高悬,我们就穿越了达纳谷的最后一处悬崖,一群贝都因人正在黑色的羊皮帐篷里宿营。
几名年轻的部落民从帐篷里出来,观望着我们穿过费南低地。贝都因人(意为“阿拉伯的荒漠定居者”)曾在北非与伊拉克之间游走,引领着庞大的驼队,向外国的商队征税。和美洲与澳洲的原住民一样,19与20世纪的殖民统治也给这儿的传统生活方式打上了烙印,将许多原住民推向了城市。但如今贝都因人也享有许多法律与文化上的自治权。
FeynanEcoLodge坐落于达纳生物圈保护区内,氛围私密,酒店不用电,仅依靠小蜡烛为走廊和客房照明
中东地区以其好客而知名,而贝都因人则将好客变成了一门艺术。我们入住的第二个地方就是由贝都因人经营的FeynanEcoLodge,酒店坐落于达纳高地与阿拉伯谷沙漠之间,使这儿成了好客礼仪的典范。穿过泥坯屋古旧的木门,步入树木遮荫的庭院,酒店年轻的经理侯赛因·阿马林给我们递来冰镇的薄荷柠檬汁,然后带我们去房间,房内的灰泥墙上镶嵌着彩色玻璃。
那天下午,酒店的三名贝都因员工领我们和一对无畏的英国女孩登上了酒店的西侧山坡。他们在那儿生了一小堆篝火,煮鼠尾草茶。“这儿已经有几个月没下雨了,”苏莱曼说,他的英语极好。他说并不是因为干旱带来的经济压力扰乱了社区,而是感觉宇宙的秩序出了问题。不下雨,就不能像古人那样牧羊。关于雨水的话音刚落,我们就聊起了游客,他的想法和我过去几天穿越这片地区同摊贩及当地向导接触所得的看法相似。约旦传统的可持续性主要依赖于旅游业的健康发展。
太阳落至云层下,我们的情绪也愈来愈好,山脉闪耀着藏红花色与猩红色。我们返回酒店时,数百支蜡烛已经点燃。我们在餐厅里享用着茄子、鹰嘴豆泥和新鲜出炉的圆面饼,然后又去庭院里置身于星空下,和新结识的英国朋友共享美食。后来,父亲先回了房,而和这些难得一见的朋友聊天,我也觉得很开心。我们三个坐在漂亮的沙发上,中间燃着篝火,和向导一起分享着旅行故事,了解贝都因的生活。
和许多来约旦的人一样,我们父子俩也都很想去看看佩特拉城,那儿距费南往南两小时的车程。但很少有人像我们那样进入过这片砂岩洞穴栖息地和古典的建筑内部。我们跟着贝都因向导和他的骡子,沿着石径登上山谷,绕过游人多的路线,穿过隘口,从西北方进入佩特拉:就像父亲说的,我们走的是反向。我很喜欢那些岩层,被岩层催了眠,狂风吹拂数千年,将这儿雕蚀殆尽,使之形如龟壳或鲸须。父亲说:“就连最伟大的艺术家也相形见绌。”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高原上,旁边就是早已废弃的洞穴。转过一个角落,就是佩特拉AdDeir修道院,它离下方的砂岩广场有50米高。修道院不见有多豪华,但更幽静,更能令人冥想。这主要是因为必须从穆萨谷邻近的城市爬一个小时的陡峭山路,再走半个小时穿过穆萨谷,游人和贝都因的小贩也就知难而退了。公元前一世纪,古老的纳巴塔因人便在山壁上凿洞,此时佩特拉已是一座兴盛的城市,人口达2万。后来拜占庭的定居者又扩建了这座城市,修道院如今有两层;顶层有一面残破的山墙,中央有一座庞大的圆形建筑,其上有一座硕大的壁龛。有的当地人认为壁龛里存放着法老的大量黄金。
我在餐厅点了杯土耳其小豆蔻咖啡,坐在放着靠垫的长凳上,望着修道院。两个贝都因人坐在山脉的阴影中煮着茶,用厚实的山羊毛长袍挡住偶尔袭来的强风,以免吹灭火堆。强风呼啸着掠过坑坑洼洼的峡谷,一列山羊穿过空空荡荡的广场,踢踏着,扬起了一片尘土。
干旱之地
拜占庭时期教堂内的马赛克,教堂坐落在尼波山上,希伯来文的圣经里曾提到过这座山脉
翌日,我们在毗邻赫贾兹铁路的公路上行驶,这条铁路线曾经将大马士革与麦地那相连。当劳伦斯和他所在的部队在一战中切断铁路线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便已差不多寿终正寝了。沙谷地区有一座村子是整座山谷的门户,我们在村子同司机瓦斯夫道别,换下起亚,换上了四驱皮卡(车上装有贝都因的导航器),这样就能应对道路尽头的沙土路。高耸的花岗岩与大块砂岩之间有一片铁锈色的广袤平原,犹如犹他州的摩押荒漠(以古代的摩押王国为名,摩押国的边界地区就在如今的约旦地界内),只是不见野生骆驼在啃食脆弱的白色灌木。我们和其他游客在峭壁旁停留,饱览着惊人的美景。
我们爬上沙丘顶,看见六顶白色的帆布帐篷隐于山脊的背风处。营地的门口站着三个戴阿拉伯头巾、身着藏青色派克风衣的人,营地名DiscoveryBedu缝在胸口,他们是:穆罕默德(营地的经理)和两名门僮。一个门僮将我们的行囊背入帐篷。另一个门僮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温暖的毛巾和薄荷茶,以及椰枣。DiscoveryBedu两侧挡住了强风的侵袭,犹如一只敞开口子的盒子,矗立于平原上,平原上的沙砾由深红渐渐蜕变至白色。
DiscoveryBeduCamp营地内的帐篷,营地坐落于沙谷内,是约旦南部的一处保护区。在这家注重环保的酒店内,可参加滑沙板、骑骆驼之类的活动
太阳西沉,温度陡降。我们离开温暖的帐篷,去享用晚餐。厨师已经准备好主菜,是鸡肉、羊肉和蔬菜,菜装在桶里,放于沙子底下,由芬芳扑鼻的橄榄木炭焖热。我们和仅有的一对来自波士顿的夫妇如同埃米尔一般享用着美食。
用餐时,我们意识到那天是感恩节。我们钻出帐篷,发现云层已经分开,展露出无尽的群星之网。我们四个美国人远离故乡,享受着美好的夜晚,互道晚安,返回各自的帐篷。父亲给我看了当日拍的照片,之后我便拿起劳伦斯的《智慧的七大支柱》,看他如何在沙谷探险,没想到他已预示了我的这段行程。
翌日,在往北驶往安曼的途中,我想起了在费南新结识的贝都因朋友。我们离开那片干旱的低地之后,那儿就下起了雨,这也是充满希望的迹象。
约旦穿越之旅
游览约旦首都安曼的大街小巷、沙谷的荒漠沙丘、达纳生物圈保护地的群山,当然,还有佩特拉,至少得花一周时间。
抵达
乘坐皇家约旦航空(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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