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拐角遇到你!
(水墨丹青古徽州)
最是时光留不住。上世纪已经远去,10年代也挥手自兹去,多年以后,当我们回首往事,围炉叙谈时,大家会说:我们的二十年代如何如何。究竟如何如何,还得看自己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并非路上的风景都很好,但是,在路上,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会撞见林林总总的事,会看到我们局促在一方天地中意想不到的东西,而这些,美好的和不太美好的,都让自己在原本寻常庸碌的岁月里多体会了一种人生,仿佛多活过一次的窃喜。
记得我做记者时,每天和同事扛着机器在外面采访拍摄,出租司机很羡慕地说:真好,每天在外面跑,还能看到不同的人和事。我问出租司机:你跟我们不是一样的吗?每天跑不同的路,载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我们的欢乐没有什么不同。
很少有人不爱安逸舒适的生活,至少我是爱的。但是,躺在舒适中,常常有一种不自在的慌张,据说有一种病就叫安逸病,有人一辈子不动,稍稍动一动,器官脏腑就瓦塌了。所以,安逸舒适我所爱,更爱在路上的栉风沐雨,于山峦、于小河、于冰雪覆盖、于风雨交加、于风尘仆仆,看尽四时荣枯。
多年以前,我对自己说:将来有一天,万水千山走遍。有钱的人没时间,有时间的人没钱,反正至今我也没有万水千山走遍。去年跟老秘吃饭,聊到陈小鲁,说小鲁的愿望也是世界各地打卡,但很遗憾,他在四时如画的三亚倒下去就没有再起来。不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行过的路、看过的人,总是比我多——得多。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考虑,如果让我选择,我做什么好呢?做什么才是合自己心意而且不厌其烦的事情呢?玩,玩出花样来!这个特别适合我这种不务正业的人。
一个人玩得嗨皮不稀奇,最重要的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群和自己一样喜欢玩并且愿意玩出花样的人来才是真的嗨皮,游学的念头就是这么被强化而且付诸实际的。在路上,走着、聊着、吃着、喝着、笑着,将一路的风景和历史文化打通,从自己所站立的土地去看清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或者不同。
(雷颐老师带领大家看故宫)
年7月,推出了第一期雷颐老师担任游学导师的北京游学活动。作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高级研究员,雷颐老师一直致力于近代史的研究,我们选取了一条有着浓厚的晚清和民国遗痕的线路,从故宫到雍和宫,从崇祯之死到义和团拳乱,从五四运动发祥地到他的代表人物,雷颐老师娓娓道来,让参加活动的大小朋友都有了探究历史真相的欲望,这也使得我自己有了信心,这看似毫无实用意义的事,实则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求知求真的精神欲求。
(袁腾飞老师带领大家看故宫)
年8月,我们走了一条大致相同的路,但是换成了最牛的中学历史老师袁腾飞。参加活动的朋友依然有第一次参加活动的大小朋友,他们说,即使一样的路,从不同的老师身上也能学到不同的东西。
在北京生活多年,所有去过的地方都是我曾多次去过的地方,即使自己,随着年代的变化,也会有更丰富的感受,当我和不同的人再次踏上这些熟悉的地方时,和不同的老师朋友去个别交流沟通时,那种喜悦是从前不曾有的。
(和马勇老师一起游徽州)
年10月,我们决定走得更远一些。到胡适先生、锦涛先生的故居去,到汤显祖笔下一生痴绝处的古徽州去,看那水墨丹青一样的风物,和这片土地滋养出来的人。这样的走法,我是存着私心的,我有很多安徽的朋友,每听他们提及家乡,总是透着对传统中国耕读人家的赞美,而我除了张锐英年早逝后专程从南京赶到合肥去他坟前拜祭过,并未走到更远,一个嚷嚷着万水千山走遍的人,连徽州都不曾看过,遑论其他。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的高级研究员马勇老师本是安徽人,于是约了他回家转转,马勇老师回到自己的故里如数家珍,那山那水那人,都是绵绵流淌的故事,那些从历史中走过的人,虽然远去,却从未消失,倒是在游走的过程中鲜活起来。李鸿章带着淮军到了天津,以至于今天的天津话还多有安徽口音,而胡适先生留下的宽容与自由,至今还在影响我们,尽管我一直都不是一个雍容沉着的人。
(袁腾飞老师给大家讲万历皇帝朱翊钧)
还是年10月,北京深秋的模样最是灿烂,袁腾飞老师担任游学导师的北京之行首站安排到了郊外的昌平,那里葬着明代十三个皇帝,和他们的后妃,每个人的命运都大相径庭,有的风风光光地活了一场,有的不知所谓了走了一趟,好赖也逃不过死亡,如今春夏秋冬躺在天寿山麓,不过是坑比普通人家大了些,排场讲究了些,但是,耳边依然会想起那句诗: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袁腾飞老师带大家去七朝古都安阳访岳)
年年头的时候,各种媒体上突然开始对洛阳附近二里头的夏宫投入了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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